做妹妹的自然要接住。
于投壶一道,少有人及得上姬赤华,她拈花信手一丢,果然正遇狂风,吹散了半数的花瓣,雪白柔软的落花在风中卷曲,眨眼间如冰雪消融,消失在人眼中。
阿四在确认周围没有吃喝只有酒后,原地表演一个发呆,又在姬赤华散出栀子花时飞速扒上太子的肩头,占据有利位置看热闹。太子揽住她背脊,顺意起身向窗外探看,由阿四看足兴。
第22章
能入选宫中的,自是家中人细致教导过的小郎。他们先见花落,再望太子于阁楼半隐的身姿,谈笑声顿时一静,又复再起,那一朵残花就在片刻间落入人掌心。
阿四定睛去看,仅剩半拉的栀子花被一只纤美细长的手握着,那小郎低眉俯首去嗅未散的浓香,密长的眼睫缓慢地扇动,轻妙地向上一瞥眼,秀红的唇齿间轻微张合,又抿下一花瓣,沾花而笑。
太子对此类小郎司空见惯,随意扫了一眼大概记下得了栀子花的人,低头就见阿四一副看直了眼的模样。她心中暗笑不已,却也担忧孩子学坏了,遂抱人从围栏边回到里间,与姬赤华笑道:“你可知道那拿了花的是谁?”
姬赤华胸有成竹,头也不抬地回答:“无非就是那几个,大多还是要矜持几分做做样子的。”
“猜猜嘛,”玉照县主手肘推姬赤华,抢她手里的香囊,“别摆弄那个香囊了,说说。”
姬赤华避开她的动作,飞快翻手收起那枚玉镂雕的小香球,“这有什么好猜的。你院子里难道少了男人?”
阿四的眼神转来转去,没看出姬赤华将香球收到哪儿去了,但她在姬赤华收起来之前在那香球的底部看见一个“谢”字。这个距离,太子应该也是能看清的,她们是商量好了吧。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行事暧昧的小郎,似乎有几分眼熟,是不是谢有容那个排行十九的族弟?
谢十九?
“是谢十九郎。”太子放下阿四,端起茶润润喉。
玉照县主怪叫一声:“谢十九?”
她趴在姬赤华背上做出一副伤心模样:“果然是送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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