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种种往事也会随之翻涌,这不是众人想要看到的。相关之人死的太多、太惨烈,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
而且,养花学士是谢大学士的男儿,即便是个不成器的男儿,谢大学士也未必完全不在乎,转手卖一个人情的事情,于秦王长史或者姬宴平而言,何乐而不为?
姬无拂一向不太擅长人情往来方面的事,幸好身边总能有个帮着处理的人才。她道:“我就说谢大学士昨日怎么会让你来和我说一番蹩脚的话,原来是你自作主张,怪不得昨个在内阁支支吾吾地说不顺溜话。你如果当真介意得不得了,昨日就能当着诸位宰相的面向圣上说个明白,可你没有,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还是说,你今夜在内宫徘徊,是被闵玄璧拒之门外了,所以失魂落魄?”
养花学士苦笑连连:“人人都说秦王厚道仁善,而今看来言辞亦是刻薄非常啊。”
“若是谢大学士在这儿,我自然也会说两句委婉的话,但恩师与恩师的——男儿。”姬无拂可以拖长语调,“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此刻你遇到的是我,有往年交情在,你才敢与我直言不讳,如果是我的阿姊们,无论哪一个,你都该两股战战、落荒而逃了。”
“秦王,也不比从前了。”养花学士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注视秦王,好比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猛兽,怔愣着、犹疑着,疑心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黑天随时间推移逐渐发亮,姬无拂注视着慢慢淡去的星月,耳下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道:“说说你真实的目的吧。已经接受了抢占学生功劳的事实,何必再拿这事说嘴呢?再过一会儿,我的阿姊们该出来了。”
养花学士今夜吹够了冷风,干哑着嗓音咳嗽,缓了两口气息:“闵小郎四岁通《论语》,九岁善属文。天资出众,如匣中宝玉,尘土不能蒙其光芒。我实不忍心,若秦王能施以援手,协理王府事宜……”
“我从未听说过闵玄璧有什么才干,除了谢翰林也无人在意这事,这只是谢翰林的一家之言啊。”姬无拂目光从天际落回养花学士脸上,轻易地再次打断他的话,“只要匣子关的足够紧实,埋得足够深,夜明珠也不会透出半分光芒来。何况,我是买椟还珠的人,比起珍珠,我更爱木匣。”
闵玄璧的正经师傅只有两个,一个是谢有容,一个就是养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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