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又许是觉得,水妖出身风尘,却有情有义胜过世间男儿?或许都不是,一生被囚在巫史这座牢城里的孤凃计,羡慕她的活泼跳脱,向往她的自由奔放,所以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怎样都好,反正水妖成了她的挚友。她们之间很纯粹。她在水妖面前只是孤凃计,不是什么巫史大人。水妖在她面前也不是什么曜国第一名妓,只是有情有义的寻常女子。每年节庆休沐,半夜她骑马在宫城外,偷着夜色带她出王城赏月吃酒,高谈风月。有话聊时哈哈大笑,不计昼夜。没话聊时,安静吃茶,观月听风。水妖不图孤凃计的巫史身份,只图二人性格投契。孤凃计不计她的风尘出身,只惜二人灵魂相近。来往相交,不觉已经十载。旁人当然是不知道的,毕竟,她是一人之下的巫史,和楚馆名妓厮混已是天下之大不韪,再高调,怕是惹得二人都一身麻烦。……她穿着斗篷戴着面具,从酥骨楼后门入楼,给了差小厮一块玉牌后,直接架着那孽障被人引到她的闺房内。水妖遣散了丫头小厮,看她全副武装架着男人,上来就调笑她:“这深更半夜的,大人不睡觉,带这个男人到我这酥骨楼来寻快活?”“别贫,急着呢!”她难得焦躁。水妖饮了酒,爽朗一笑:“知道你急,你不急也不得来找我。”“你找个…姑娘…”她说得支支吾吾的。“哟?巫史大人的急事是托我姑娘?是你要呢?还是…”“别闹,真急着呢!”她脱下面具,担忧地看着她闺床上躺着的郢衍。水妖来了兴致,凑上前去看了下那浑身红透了的男人的容貌,又看了看她最好的朋友,聪慧如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被你宝贝紧了的郢衍公子。”孤凃计没搭理她,道:“他中了银銮。”“看出来中媚药了,没想到是银銮!这计量下的,看着人都傻了,怕是不轻!哪个姑娘这么歹毒,为了得到他下此毒手?!”还不忘说风凉话。“让你去找姑娘,磨磨唧唧的。”水妖偏偏还不急了:“一时半会的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个不举。在你们那姑娘庙,不举也就不举了,反正那物件也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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