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几尽枯竭，经脉都在作痛，但她还强撑着站起来，脸上漠然神情让沈言一时失语。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今日就算你下杀手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灵音在空中几欲化作虚无，轻淡得仿若无声，季谷手指比划间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手背上晕染开来，她自己低头一瞧，身上的伤好像受得比原身还重，还真对不住她的身子。

越想越是讽刺，季谷不禁笑了起来，笑意无声，面上神色却是更加漠然，她轻轻擦拭嘴角血迹，指尖在空中随意落写，“不是说去戒律堂任何事都能明辨吗，我们去戒律堂好好算算吧。”

灵力写作的字迹在二人看完后很快消散，找不到丝毫存在痕迹。

并不是季谷着急送死，她刚刚打开系统面板，距离调查真相时间已经不到10小时了，现在这种情况，她但凡脑子在线，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对沈月儿这么优待，她又这般容不下季谷，既然找不到真相，那就找利益获得最大者。

答案已经很明了了，现在就差公式验证。

或许戒律堂是个不错的验证数值呢？

“季师妹如果早点承认，刚才也就不用吃这番苦了。”

柔弱痛惜的轻吟，沈月儿似乎是于心不忍想要上前看看，但脚步前进了一步就回神般退回沈言身后。

季谷嘴角浮现一抹嗤笑，本不想再多费灵力，但想到什么，还是指尖动动，浅薄灵力化出的灵音轻得几乎没有，“非也，去戒律堂可不是承认这事是我做的，而是因为……”

话没说尽，目光却停留在沈言身上，沈言从他看着季谷徒手承接剑雨时就一直沉默，现在触及到那道坚韧目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心底生出心虚，他甚至不敢对上。

说完季谷也不管他们二人作何想法，自顾自朝着戒律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