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她闭上了眼睛，让白令仪给自己擦身子洗头。

白令仪确实是从未做过这类事。他是好人家里的男子，也一直娇养着，母父大概是想着伺候人的活可以等他许了亲之后再学不迟。因此他这会虽然动作轻柔，却处处透着生疏，他小心翼翼地搓洗着袁幼明的头发，只是难以把握好幅度，身上被溅湿了不少。

他向来注重礼数，又时时要求自己保持美好的仪态，然而此时倒是顾不上为濡湿的衣服感到羞赧，那双形状漂亮的眸子低垂着，长眉微蹙。

袁幼明心中一动，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叫他：“令仪，抬起头来，看着我。”

白令仪当然不会违背她的话，听到后乖顺地抬起了头，目光却依旧躲闪着，不敢正视袁幼明的眼睛。

“你这是怎么了？”袁幼明的声音冷淡下来，叫人心里不由慌张。

“没什么……”白令仪强撑着道。

“哗啦。”

水花四溅，袁幼明将手从水里伸出，白令仪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脸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意：袁幼明一只手掐着他的脸，指尖陷进rou里。

“作为我的俑奴，不必对我有什么隐瞒，只管把心里话说出来。”

“大人，我……”白令仪终于抬起鸦睫，眼睛湿湿的，“最近大人除了去看赵公子外不常唤俑奴伺候，只有裴公子一直服侍左右。原是没什么的，但……”他的视线触及袁幼明的眼神，几乎发颤，“今日我见大人还会带着齐公子与柳公子出门去，却、却只有我……不知大人心中是否还念着我……”

白令仪向来不善表述心中想法，此时几乎是被逼着对她剖析内心，羞意与被冷落的委屈感涌了上来。他一时鼻子发酸，染上点微红，两颗晶莹的泪便滚了下来。他墨黑的睫毛也被打湿了，一簇簇显得颜色更浓了，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见他这样，袁幼明叹口气：“瞎想，我当然在意你，只不过是最近修炼得格外勤些。”她一边说，一边记起裴玉的提醒，心想裴玉的话或许也有言外之意，就是怕她冷落了俑奴们。

白令仪感动道：“只要大人心里还有我……”他一放松下来，眉眼间弯弯的露出笑意，手上虽有些磕绊却也努力为袁幼明擦干身子，又低着头替她绞干头发。

“啪！”

这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忙碌，他怔怔地望着袁幼明，后者表情颇有些冷酷。

“不主动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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