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钥匙,将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留在门后,晏双霜认认真真地锁上了门,然后去了院子里树荫下的躺椅上。
这张椅子的光顾频率很低,要晏双霜自己来说的话,除了她,估计只有贺鑫和编剧老师偶尔会过来躺一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不怕热,也不招蚊子,晏双霜天生的好体质让她免受这两样的困扰,躺椅的归属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晏双霜走过去,像以往做过无数次一样地轻轻躺在了上面。
她看着浓密树叶间的罅隙,像一个个的小方块,割据着大片大片的天空。
但在树叶的阴影下,她看到的只是零碎的几片。
更多的是送来的遮蔽,让她不至于被刺目的阳光打扰。
晏双霜就这样躺着躺着,合上了双眼。
杀青的最后一场戏是冉梦在跟过去道别,然后踏上了背井离乡的道路,这一场晏双霜走了很远很远,应露将机位拉高,从山路的这头,拍到了山路的那头。
直到“冉梦”的背影变成小小的一团,再也看不见大小,应露才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喊下那个字——过!
哪怕杀青宴如此热闹,等热闹过后所有人都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晏双霜好像也没什么实感。
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还未离去,晏双霜要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冉梦是个很少说话的孩子,她总是睁着那双惊慌的大眼睛,然后用枯瘦的手指拨开山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