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地流入五脏六腑。
如果没那么晕就更好了。
肿胀感从肺部开始往身体两端填, 喉咙、胃部、口腔、肝胆……空麻袋被一点点地填满。
但那股子摇晃劲儿更疯狂了,她的脑子似乎被摘了下来,一溜烟地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按下开关的一刹那,仅存的一点思维能力被无情击碎。
古辛能想起来的全是一些不受控制的记忆碎片, 有些是画面,有些是文字, 更有甚者,干脆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更熟悉了。
还没等古辛适应, 耳朵里一阵嗡鸣, 长久的鸣声呼啸而过, 下一秒, 古辛被重重地摔到了一列哐哧哐哧行驶着的火车上。
靠背很硬, 将她扔下的存在几乎要让她脊柱断裂一般那么狠心。
所有的眩晕、呕吐、不适感为之一清, 古辛的第一感觉是痛,然后是新。
无论是这辆火车,还是她本人。
滚筒洗衣机的作用好像发挥了出来,古辛整个人从头到脚被洗得干干净净,像是新出厂的洋娃娃。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的长袖长裙,袖口做成了整齐的花边款式,脖颈处的领口则像是中学校服那样规整的立领。齐肩的中长发散落在她的两颊边,额头上别着同样纯白款式简单的发卡,玛丽珍黑色皮鞋牢牢地贴合她的脚底,即便那是古辛完全不怎么穿的厚鞋底高跟款。
全身上下也只有手腕上有一抹黑白之外的亮色。
那是一条暗红色的红绳,古辛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