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们未必多喜欢这样东西,但一旦是自己的了就不想放手,所以到底是爱还是占据之心在作祟,倚妆没有点破。
“当然,这皆是倚妆的看法,在做朋友上年年非常义气。”倚妆的灵体完全凝实,他对玄微欠身致谢,解开了真言。
“多谢尊上,今日之言还请尊上不要告诉年年,他若是知道了多半要和我闹脾气,我的树体可招架不住。”
话到此又显出与岁年分外亲近的笑来。
玄微道:“你休息吧。”
“是。”倚妆的灵体退入桃花树。
灼灼碧桃花在夜幕下光华流转,是早已区别于人间桃木的绚烂。
恍如人世宫廷中,用红玉雕镂出的桃花塑的贡品,假木之中往往点缀真实的春花,半真之物最是动人。
*
龙君没把岁年带回兰阁,而是去了自己的沧海宫,所过处门扉自开,水宫中竟是意外的干燥暖和。
正在点烛的七棠见龙君归来,正要相迎,又见卷在被子里的岁年,欲言又止,福身退离。
砚辞将岁年轻放在殿中主位上,龙息在宫主归来的一刻便席卷四方,使本就温暖的宫室变得更为舒适。
他半蹲下来,拍拍主位上一脸莫名其妙的小猫咪的发顶,手底发丝冰凉,凉气也从这副身体中源源不断传来。
龙君眼中流露出真切的伤心,道:“崽崽,你伤得好重,爹给你拿药拿衣服去,你在这里乖乖不要动,不要再受凉了。”
岁年这辈子就没有过爹,是出生便在独自流浪的猫,被这样当幼崽对待还是头一遭,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见龙君叮嘱后就离开去准备衣服和药,从被筒里挣出两条胳膊,把自己从猫猫春卷的困境里救出,赤脚踩在地上,打了个哆嗦,翻窗就要跑。
他可不想吃药。
“年年。”
岁年回头,七棠去而复返,停步在烛灯边道:“外面有龙君的水屏障,你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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