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切断通讯,这时他觉得身体异常沉重,和先前的短期疲累不同,这次像是积蓄了毕生的疲累突然涌上来。君士坦丁手一滑,没按上按钮,所以没错过藤丸立香的下一句话:“哦对,卢卡斯·诺塔拉斯来闹了,说他跟你好久,你都没给他做旗,也没把剑给他。我让克莱恩小姐随便缝了个给他,说是你留的,后面他问你,别穿帮了。”“我给过他城门钥匙,没有给过你。下次骂他。”“下次一定。”通讯结束。君士坦丁才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袍,显然是佩佩换的。睡袍是紫红色的轻薄绸缎,非常舒适。他把脸埋在沙发靠背上休憩,陷入熟悉的失眠,那种身体疲惫至极而精神清醒万分的情况。在生前,他的身体会判断这种失眠为没睡,第二天给他一点头昏咳嗽之类的小毛病。迷糊之间身上多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君士坦丁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棉花糖形状的毛绒玩具,绛紫色,长条,和他一般高。“给你的,”穿着浅粉色睡袍的佩佩坐到床上,蹬掉拖鞋,“我太开心了,跑去买很多东西,洗了好几个澡都抵消不掉,回到现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