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细细密密的“嗡嗡”声。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为下节课做准备，没有任何异样，连安娜本人都对自己微微蹙着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人听见。

可是，分明就有啊……真的……有吧。

“快去上课，自己想想，再不会你再来问吧。”安娜催促着，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坐姿，“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别耽误了。”

连声音都如此平稳正常。

林小东怀疑自己是不是饥渴难耐出幻觉了，可那声音分明那么真实，分明就是从长裙凹下的小三角地传出来的。

“哔哔—　—”

斜后方传来暗号声，林小东往后一靠，一个纸团稳稳地落在没来得及收起的答题卡上。

皱巴巴的纸上只有一个问号。

林小东转了好久地笔，才在纸上“唰唰”划了几笔，随手一抓扔了回去。

就这样几个来回，林小东终于回头和丁日生对视一眼，把纸团往裤兜里一塞，举手打断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班主任：“李老师，我肚子疼想吐，我想去趟医务室。”

年过半百的数学老师透过眼睛审视着林小东，最后还是摆摆手：“那个……找个人和你一起去。”

“老师我陪他去吧。”

楼道里空空荡荡，只有各班的讲课声和读书声隔着楼层回响，偶尔看见几个被赶出教室的学生，吊儿郎当地靠墙站着，举着书本和路过的林小东打招呼。

“你……确定？”

“就是不确定才要去确定一下。”

丁日生不可置否地再次沉默，林小东什么心情他不知道，但自己的一颗心以及快要跳到嗓子眼，兴奋、紧张、期待、害怕失望。

主意是他出的，事到临头，自己兴奋地却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你确定那个地方不会有人？”

“不确定。”

“那你……我们到时候怎么办？”

林小东给了他一个含义不明的笑，把纸条撕得粉碎，冲进洗手池的下水道。

丁日生把源源不断溢出的口水咽了回去，看着林小东把“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牌子重新挂在吊牌上，踮起脚悄无声息地往里走去。

几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里捡回那部藏着秘密的手机，让他的整个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几个月后，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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