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开口,那句话期待的话却并没有如期而至。怀尔德把头垂下去,头发挡在眼前,不愿意直视她。“公爵要是这样不满意我,不如早日结束这段关系。”“我们是不一样的,真的。” 他把最后两个字放得很轻,像是强忍着喉咙里的愤怒。她心里有些东西随着黑夜逐渐沉降在泥地里,现实是愚蠢的,怪诞的,这两句话带着庸俗的气息把幻梦终结。她呆愣地站在原地,耳畔还在回响他的声音,吞噬掉空间中的每一分。“不……不是这样的。”她脸色有些发白,站不住似的向后退了两步,想控制微微颤抖的声音,却难以做到。“你说错了……”“重新说一次,怀尔德。”这话似恳求,却是以强硬的语气说出的。她的眼睑有些温热,缘于痛恨他荒谬的失误,但是可以给予谅解。也许是因为自己心扉中的内容太过生涩难懂,亦或是他还没从酒精中彻底清醒……才会如此粗俗地打破这场戏剧,在结局中留下片肮脏的,晦暗的污渍,但只是一次失误罢了,一次罢了。并非无法挽回,可以重新来过。“这次再说错,我会把你的手脚都砍下来扔进河里。” 她用锐利的语言威胁道。尖刀刻在骨rou上是剧痛的,痛到大部分人会悲啸、求饶、退让。足矣致命,人们甚至恐惧于听到她说这番话,无一例外屈服,避免刀刃带来的苦痛。他一定不会例外。“哈哈,好啊。” 怀尔德有些乏力,眼睛像死鱼双目,怔愣看着地板。他动了动手指尖,感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才接着说下去。他好像砧板上的鱼rou,肝肠脾早已被剖出,却因为神经反射还在抽动,永恒的,暗无天日地躺在这块冰冷砧板上。他无法感受到除疲乏之外的其他情绪了。这并非是种痛苦的情绪,是一种,酸心的无力感。“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克莱特公爵。”他麻木地说着,字句像鱼缸中溢出的水一阶一阶向下流淌。“就算把我的身躯剁成rou屑也可以,但是……”“我无法变成您所期待的那副模样。”话语机械式地从嘴角掉在地上,朝她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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