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意料之中的威胁。“路岳不会同意。”向戎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无波澜。“他同意最好,他不同意我也能把这件事办了。”“还有啊,你都在路岳手下做事做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让你时刻盯着路山晴,不是让你学她的蠢样子。啧啧,路岳的手段只会比我的更脏,你就等着看吧。”交代完,也不等向戎回应就走了。因为没必要,他不敢拒绝。从牧文炳提到路山晴的时候向戎就牙根发痒,为了防止对方真生出歹心,只能咬牙听着他对其诋毁。真可笑啊,这个世界。出生在保守派家族里的他,早早被送进茧蛹只是为了方便传递消息,更全面地掌握进化派动向和下一步举措。后来牧文炳得知路山晴体质特殊,有兽人基因却不会化形,特意安排他必须找机会接近盯着人。他在耀眼的小太阳身边当着最见不得光的jian细。年纪小,做事难免疏漏,身份和任务很快就暴露了。但由于他是珍贵的第五批试验体之一,路岳的惩处方式是给他打了别的药,作为特殊样本严密地看守起来。后来在两个派系的共同辖制之下,居然就这样像个低贱卑微的弃子一直苟延残喘着。可有时,弃子也是可以继续利用的。牧文炳最懂怎么cao作人心。向戎知道如果让路山晴知道自己做这些事会让她心生嫌隙,但他不得不做,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路岳,能完全护住路山晴。就单说她有创伤应激这一项,路岳的嫌疑就跑不脱。退一万步来说,自己要是真死了,虽不能自作多情地担心路山晴会不会像得知乐哲朗失踪那样悲伤大闹,但也可以想象保守派或许会重新安插一个人监视她。他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杀死那个并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