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贾诩身旁,手还没伸到他身上,就触到了一捧捧的热度。还活着,好像是烧得昏过去了。心先安定了下,接着又吊到了嗓子眼。贾诩不是鬼不是聻,也不算人,平常的病灶掉到他身上,也没有寻常办法。“贾诩。”接连低唤了几声,都没有叫醒这个鬼,她的心越来越沉。抬起贾诩的胳膊,环住腰身,广陵王半抱起这个鬼,拖到树下。鬼的脑袋沉重地滚到她肩头,呼吸扑到她耳垂上,像炙热的火翅扇过。当务之急是先吊住他的命,可是……该渡精气还是该灌药?两个都可以还是两个都不可以?手心渐渐发了汗,濡在贾诩的胳膊上,人的体液和鬼的体温黏糊糊地涂在一起。手指挪动到鬼的身上,目光发颤。定了定神,广陵王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指在抖。她的手一向和医生一样稳……检查了遍贾诩的身体状况,她缓慢地直起身,目书运符,拿起传来的药,第一遍没拿稳,第二遍才放到手心。一手扣到贾诩的下颌上,她用了劲,两指伸进口腔中,上下齿微微地被分开,药被推进口腔,然而黏在舌面吞落不下。她又往里伸了手指推,热烘烘的气涌上来,药没有推进去,手指先被这捧温度烫得轰出去了。绣衣楼的主人惯常杀鬼戮聻,照顾病人或病鬼这块实属欠缺。“你稍微咽一下,吞下去。”当然是没有回应的,昏迷的鬼的两齿压在她手指上,卡出了浅淡的小方印子。浅云色的药丸,檎丹色的软舌……广陵王记起来父母喂幼小的孩子,都是先灌了药到自己口中,再渡到孩子嘴里。鬼的唇珠温软,掯在指背上,低低的柔软的温度。手心好像生了汗。也许她是记错了,错将母鸟喂养雏鸟的行为安在了人身上。记忆里究竟是人类喂养的景象还是鸟类哺育的景象,她也不清楚了。热度渐渐升高,是他们靠得越来越近。低下去低下去,突然又直起身板,往嘴里灌了口水,一低头,广陵王拥住了鬼的薄唇。轻嘴薄舌的鬼,亲起来倒没有那么尖刻。薄薄的两片唇被她含住了,口齿突然生了津,舌从口内探出,舔开齐整的齿列。舌头比一般人要长,广陵王想道。艳鬼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放大,长睫像一面小扇沉重地阖在面上,亲过去的时候,鼻梁顶到了她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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