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剑花一挽,点玉手中的月凌霄反射出一抹凝亮的光。剑招舞动,剑气纵横,剑柄缀着的幻月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清亮的弧线。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涌上的酸水让喉咙都变得酸涩起来。理智会自我安慰,可情感却在脑中发了疯似的叫嚣。那声音如潮水般越涨越高,将理智絮絮念叨的声音逼到角落里,几乎要被全部压过。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是这样。这份痛苦来得清晰又尖锐,岑伤不必寻觅都能知道它的来源——那日在暴雨中寻到那间山间小屋时,他的心上就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是义父的新月卫长侍,是义父最忠诚最得力的狗。所以哪怕只是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快慰的叹息——但他怎么会认不得义父的声音?他已经陪伴义父数载,曾是义父日日贴身随侍的心腹,他对义父的喜好了如指掌,也向来能最准确地辨明义父的情绪。所以他怎么会听不出那日马车中传来的又到底是什么声音?嫉妒和痛苦就像火,他如义父自焚之时那样饱受煎熬。可他没有能够熄灭火焰的清泉,只能任由这火越烧越旺,灼烧他的理智与灵魂。天知道岑伤有多想冲进去拧断点玉的脖子。可是、可是、可是,那是义父。那里有,义父。如果义父不愿意……如果义父不愿意……又有什么人能够强迫于他呢。又怎么会……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呢。岑伤从来没有想过,他对义父的了解会在有朝一日成为焚烧他的燃料,几乎要将他灼烧殆尽。他心上的口子裂成一道漆黑的洞,任由马车中传出的那些喘息声将自己声声穿透。他忍着,让新月卫都退开、退下、退远些,他自己也离得远远的——一辆普通的马车又能真正隔绝多少不堪的声音呢?可好像无论退了多远,他的耳畔总是萦绕着那些不该被听见的声音。岑伤咬紧了唇瓣,只觉得自己的唇齿喉舌都在发苦,苦到了极致,竟倒是被他自虐一般品出那么一丝丝的甜味——总该庆幸,无论是山上还是路上,站得最近最前的只他一个,能听见只言片语的,也就只他一个罢了。这样的品咂剖析算什么,自虐?自我安慰?岑伤不知道,也说不清,他只知道自己苦得想笑,就像他在路上那十一天中拼了命的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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