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彻底绕成了浆糊,她听见另一道女声插入进来,随后就是沉默。金属的碰撞声,抽拉声,还有久违的触觉,针管插进皮肤里,像被仙人球的刺扎了一下。她感觉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拉起来,身上的衣料在手臂上摩擦,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她有些清醒,却还是无法动弹,就像是被绑在了这张床上。那人似乎是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她没再听到人的交流声。他们好像已经走了,不知过了多久,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被睡意冲刷,昏昏沉沉见,她又想起,黑暗前的最后一幕那男人惊慌失措的脸。自从赵虔来到家里,除了第一天,她就没有怎么正眼看过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这人不过就是一个能拿到明面上的男模——她不知道赵虔的职业是什么,但她愿意用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或许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工作,只不过是一朵依附有钱人的菟丝花。可是她之前有多么瞧不起这个男人,那天被人抱起来时就有多么惊讶。他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他比周女士离自己更远,却能比周女士更快地反应过来冲到自己身前,她还记得这人几乎是扑倒跪在自己面前,那双笔直西装裤下的膝盖撞得地面发出的扑通声让她的心也跟着扑腾。在意识消散的前一秒,耳边是男人有些失态的喊声,他让她不要闭眼,让周女士赶紧打120,可是,可是......她只是勾着嘴角,看这人飞快地脱下自己的衬衣,雪白的衬衣捂上她被碎瓷片划得血rou模糊的脖颈。疼死了。她被疼得皱紧眉头,紧接着就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谁要听他的话,周女士听,她可不听。......没死,活着。这是一次无用的反抗,这是左朝晞给她脖子上那一条伤疤的评价。那条疤不大不小,但因为在脖子那里所以格外明显,更何况左朝晞生得漂亮,学习也好,人缘也还算不错,不知是谁在班主任那里得知她是因为住院才请假,所以回校第一天就有不少人向来问她为什么会住院,可是刚想开口,那些人就看见左朝晞脖子上还泛着红的嫩疤。这位置实在是太过特殊,足以媲美手腕上的疤痕,甚至更甚。那些人风风火火地来,支支吾吾地走,无一不在开口前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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