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事外地旁观自己还能剖白到什么地步。一寸光阴一寸金,而又有什么,比得上十年辗转难寐,披衣彷徨的重量?终于,他咬咬牙,在这一刻鼓起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勇气,仰头看向曹cao。“儿臣心慕父亲……情难自禁。”一室寂静。曹cao依旧审视着他,似乎刚刚那句话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分别,曹丕妄图跨过安全区的念头产生便已是错误,荒唐的孤注一掷没有掀起任何波涛,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曹丕觉得冷汗直冒,气又一下子泄出去了,他垂下头,又叩首,再说话便带了泣音。“儿臣……心慕父亲。”“你还真敢说出来。”曹cao开口,语气里的一丝轻蔑精准地刺伤了曹丕的心。“滚出去。”曹丕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用力攥着拳,心头好像有擂鼓的声音炸起,教他听不见自己的心声。已经这样了……还要再放手一搏吗?跪着的人已经向前膝行几步,抓住了那截脚踝,手心原来都汗湿了。曹cao皱眉,“你做什么?”曹丕再仰起头来,眼眶都是红的,倒真有种赌徒输红眼的感觉,他涩然的嗓音剥开了精神上的伪饰,径直向父亲邀欢。“您怜我一夜……我……我明日就……儿臣一定改……父亲,父亲是知道的,我也知道……求您跟儿臣试试吧,父亲疼子桓一次……”“荒唐。”曹cao不轻不重地斥道,“你知道什么?”“父亲……”“对着自己父亲发、/情,你可还知廉耻?”“……”曹丕失声了。他想说是您逼我至如此境地的。如果没有那些真有根据的猜想,自己怎么会越陷越深?父亲垂怜似的撩拨和故意磋磨……怎么会是他一个人的幻想和单相思呢?父爱、情爱、还是掌控的欲望,于他已经分别不大,只要还能获得一点点特殊的偏爱就心满意足了。已经放低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就不能给……可曹cao真的做过什么吗?没有。而且这莫名其免的猜想说出来,恐怕会让人觉得他得了失心疯。矜贵的掌权者、向来不甚宠爱他的父亲,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亲子产生任何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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