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互折磨。

这一刻，她好想直接甩手，然后霸气地踩他一脸，高傲地说撤资就撤资，老娘不稀罕。

可是她不能！

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整个慕家，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弟弟，还有慕氏上万个员工。

一旦破产，连累的不仅是一个家庭，还有失业后无处可依的普通员工。

她初中时有个朋友家里很穷，她每天放学后都要去捡垃圾来卖。

爸妈就是一家工厂的工人，后来那家工厂倒了，她爸妈失业家里负担不起学费，初中毕业后她就辍学去别的城市打工。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能如意。

她的第一部 漫画连载，就是以这个朋友为原型创作，为此她专门去了解了普通工人的生活。

她虽然大小姐脾气严重，但那也是分人的。

慕然紧咬牙关，将心底的屈辱压下去。

声音平淡，挫败地承认自己的无能：“沈总说得对，是我自不量力，以后不会了。”

沈沛言盯着她的发顶，冷笑：“知道就好。”

女人就是这样，不收拾永远不知道乖。

早这样不好了，非得逼他动手。

转身坐回地毯，拿起手柄重新开始打游戏，这次换了射击类竞技赛，头也不回地吩咐：“倒水！”

慕然握紧拳头，想反抗，盯着他的背影颓丧地去倒水。

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盐和白醋，咬了咬牙。

玛的，她不敢！

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就是再被掐一遍脖子，就不信真敢掐死她。

慕然到了大半杯白醋和蒜蓉水，端着水走到沈沛言身边，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沈总，请喝水。”

沈沛言头也不抬：“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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