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上的字，手不断颤抖，褐色长满老年斑的眼角滑下泪水。

成功了三个字，就像咒语，将他这一生的追求实现。

老人气若游丝：“快，给我用。”

“这……”秦寒玖迟疑，徐老的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已经走到尽头，再注射……

“注射，”声音虚弱却坚定。

新药出来，总要有人试药，就让他做这第一人，用这残破之躯，做有生之年最后一件也是最有意义的事。

旁边站在徐纪元的独女、徐姜，含着泪道：“秦医生，依爸爸的吧。”

第398章 又订婚了

“好。”

一声好，徐姜的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病床上被病魔折磨得去了半条命的父亲，心痛难当。

将徐老转移到实验室，连接上仪器，所有人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兴奋，只剩下沉重。

都知道，徐老这不是在救自己，硬撑着一口气撑了这么多天，每天忍受着钻心蚀骨的疼，只是为了成为第一个试验品。

没错，试验品，必定会失败的试验品，冒着生死危险，只是为了提供那么一丁点数据。

“别一个个都丧着脸，我只是先走一步。”徐老勉强一笑，忍受着剧痛，向徐姜缓缓伸出手，“小姜，对不起。”

他这辈子，无愧天地，更对得起自己那一身白大褂，唯独愧对这个女儿。

他工作忙，很少照顾她，妻子早逝，让这个女儿孤单长大，后来因为年轻被骗，一生坎坷，这些年，他为了研究更是一年半载不回家，导致父女两人生疏陌生得很。

徐姜哽咽：“爸，你别担心我。”

“对不起，爸要去见你妈妈了，到时候，她肯定又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徐老目光涣散，神色恍惚，喃喃自语，“我想她了。”

徐姜的妈妈死了已经快三十年。

握着她的手骤然一松，缓缓下坠，垂落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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