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榛慢悠悠从地毯上坐起身,他冲着助理使了个眼色,很快,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是吗?”唐榛低着头,回答得漫不经心,他整理着已经松散开的袖口,顺带看了一眼腕表,他淡淡说道,“三十五分钟了。”
什么意思?
许向阳没来得及去思考那句话的意思,大脑很快传来一阵晕眩感,让他瞬间无力。
双手撑地,微颤的手臂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许向阳整个人绵软地伏在地毯上,身体竟有些无力动弹。
其实从刚才开始,许向阳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他的呼吸急促了很多,四肢偶尔有酸软无力的酥麻感,视线隐隐模糊,薄汗微涔,整个人沉闷压抑得很。
他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生气,怒火攻心导致的大脑缺氧。
太不对劲了。
那些酥麻感渐渐在四肢蔓延开,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神经上作祟,又像是放了一把干燥的柴火,热得他不住地喘|息着。
许向阳抬起右手捂着嘴,极力忍耐着那些就要脱口而出的难受轻哼。
他现在这个样子,他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被下|药了一样……
草。
卑鄙无耻的小人。
什么时候下的。
他明明提防了的。
许向阳一步步退到了墙角,全身紧绷着,满眼皆是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