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我口语不好,不爱说话,也没有朋友,每天晚上会避开室友偷偷地哭。”
“室友?”陆淮皱眉。
“我念寄宿学校。”唐晏之说。
“为什么会选寄宿学校?”陆淮不解。
“我和我爸爸长得很像。”
陆淮不懂和爸爸长得像和让一个刚逢巨变又语言不通的十岁孩子在异国他乡一个人念寄宿学校有什么关系。
唐晏之只好解释得更清楚:“我妈妈每看到我,就会哭。”
“晏之,妈妈送你去念寄宿学校好不好?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十岁的唐晏之看着母亲流泪的面庞,哭着点头说好。
寄宿学校其实没有那么严格,身边很多同学都经常回家,回家的手续也很简单,只需要与父母的一通电话或者讯息。
唐晏之一开始经常会去敲老师办事处的门打电话,老师是个中年女人,很喜欢他,看见穿着校服的唐晏之会大声喊他甜心,在他与母亲通话的时候会往他手心里放一颗糖果或者巧克力。
可慢慢的,唐晏之不再去敲办事处的门了,因为每次回到家,母亲一看到他还是会哭,和送他去念寄宿学校前一样。
唐晏之那时总伸手去抹她的眼泪,但眼泪可以抹去,母亲眉眼间的愁绪他抹不去。再后来,他连每月一次的假期都只待在学校,不再要回家了。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相继失去三位亲人,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每次见面都表现的那么痛苦,那时候还没长大的唐晏之,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陆淮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意,他甚至觉得荒唐。
在寄宿学校待了五年,母亲找到了新的伴侣,唐晏之熬过最难熬的日子已经快要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梁绛来美国找他了。
“老师和宋教授一起赴美交流,在美国陪我念完了高中。”
陆淮意识到什么,唐晏之肯定了他的猜测:“当年的两位主刀,我老师是其中一位。”
他爸爸最后挡在老师身前,挨了致命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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