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她心安后,一些胡思乱想也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最直面的表现是离他远一点儿,在远一点。
“我怎么那么倒霉,被绑架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和你一起被人绑。”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宝珠既委屈又生气的瞪过去,一想到前不久还吐了他一身,更是又羞又愧,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么丢人过,还是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
这人也是真的没用,自己都是一个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还冲过来逞什么英雄。
沈归砚把她黏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不动声色的挨着她的肩膀,予她心安,给她安慰,“说明我们倒霉,等这遭霉运离去后,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我们。”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①,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②,不都是这个道理。”
换成和其他人被绑,他认为是倒霉,但同她被绑,却是完全相反。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愿意让他靠近,并对他产生依赖,如何让他不喜,如何让他不愿。
“姓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开玩笑。”宝珠气得直瞪眼的伸手掐住他腰间肉一拧。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
正巧被她掐中摔下马时的伤口的沈归砚疼得眉头紧蹙,连忙握住她继续行凶的手,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唤我归砚,可好。”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又一次惹恼了宝珠。
一把拍开他手的宝珠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本郡主想喊什么就喊什么,要你指点。”
“没有经过本郡主的允许,谁让你碰本郡主的!你可知道冒犯郡主是什么罪。”
马车还在不分昼夜的驰疾,外面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唯有依靠腹内饥饿的程度来辨别时间的流逝。
偶听雨打枯枝声,不闻人间半声响。
路过山脚下,驾驶着马车的男人提议道:“老大,今晚上怕是会下大雨,要不咱们等雨停了在赶路吧,我们都离开金陵很长一段距离了,谅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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