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的宝珠就不会在心里为别的男人担心,要担心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人即可。
“他们没有欺负我。”宝珠摇头,仰起哭得泪花朦胧的小脸,一只手拉过男人清瘦的骨指,“大哥,是,是宝珠有事想要和你说。”
因为在外面站得太久了,两条腿冰冷得像是失去了知觉,导致宝珠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沈亦安及时伸手扶住她肩膀,把人搂进自己怀中,无奈道:“有什么事先进来暖下身子再说,就算大哥不在院里,你也可以进去等,何苦坐在外面受冻,到时候心疼你身体的还不是我。”
“我也没有想到大哥会那么晚才回来。”她坐在台阶上不愿意进暖和的屋里,其实也是存了一点儿小心机,希望能用苦肉计逼迫大哥帮忙。
她从小到大就知道如何用最小成本的代价换来大哥的无限纵容,只是这一次的成本委实比之前不小心扎破一个手指头,弄坏几支簪子污蔑她人的成本大多了。
由着大哥把自己拉进屋里的宝珠一进入温暖的室内,身体因暖气入侵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随后才是一缕缕的暖意蔓延至全身,得以控制住冻得发僵的躯体。
沈亦安倒了杯茶给她暖身,修长的骨指轻叩把手,“宝珠来找我,是因宥齐科举作弊一事对吗。”
“大哥,我相信他肯定没有作弊。”眼泪已然止住的宝珠接过大哥递来的蓝釉轧道花卉纹折腰杯,丝毫没有注意到由于茶水过烫,把她皙白的指尖烫出一抹胭脂色红也恍如无知觉。
只是那抹胭脂红落在指尖上,糜艳得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令人见之怜之爱之藏之。
沈亦安也注意到了她被烫红的指尖,也仅是皱了下眉便移开,“你就那么确定吗。”
宝珠想要说是,又听到大哥接下来说的话,“你嫁给宥齐不过半年之久,你确定你对他的人品,过往,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吗?就算你说是,但一个人想要藏住本性,愚钝者不过月余就会揭穿,心机深沉者恐需你付出家毁人亡的代价,他虽姓沈,身上留着沈家的血脉,为人更是谦虚好学有礼,对待府中下人仁善有加,可你知道吗,即便如此,大哥也完全看不透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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