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后兴奋难耐,用带着倒刺的舌头疯狂舔舐水边的沟壑,水面溅起层层涟漪才肯罢休。
然而,饿了许久的哺乳动物很难餍足。
他咬着猎物的耳朵,不住地诉说干枯的思念,也许是想要细细品尝,所以他没有着急把猎物吞入腹中,反而温柔地问她,疼不疼。
南漪咬着嘴唇,摇摇头,又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对方眼前。
她说话含糊不清,却还在关心向野打着石膏的腿。可那人听了不以为意,甚至反问她,是不是不记得自己之前什么样子了?
南漪知道,他说的是几年前的脚伤。
那次向野同样伤了右脚,他固执地不肯去医院,在脚上胡乱绑上绷带便到处活动。南漪拗不过他,只能陪着他在家里养伤。
可那人生病期间也不安分,他体内像有用不尽的能量,拉着南漪在家里各处留下痕迹。
南漪本来担心他的脚伤时常拒绝,可时间久了,那人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件事——
能量是守恒的。
把外出社交娱乐的能量积攒起来,总归是要在别的地方散出去。
从这一点上看,向野这几年似乎没变。
看来这次也是,他想把前些日子在家里养伤攒下的能量,都在今天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