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缓解。“你哥……他不会回来。”陆母望着眼前一个月内瘦了一圈的女儿,满眼心疼。“哦。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随口问问。”明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嘴上必须得装作云淡风轻才行。“月月,明天星期六了吧?到宋医生上门看诊的时间了。还是明天下午两点,mama会提前来敲门提醒你,记得不要再睡着了啊。”每周一次的上门看诊时间,真是雷打不动的准时。算了,反正都习惯了。也没必要装睡了。“嗯。我知道了。”陆溪月的手指轻扣着桌面。脑子忽地一阵阵犯浑,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来了。每次吃完晚餐这顿药总是会反应特别强烈,兴许是里面加了安眠药?还是其他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长时间的使用此类药物,她的意识常常会涣散,要么是沉沉睡去,要么产生幻觉。那些奇怪的幻觉,还有幻听,真实的不像假的,她有时沉溺,有时痛哭流涕,她很痛苦,可她无力挣扎,唯有妥协。毕竟,没有哪对父母能接受,自己的一对亲生儿女居然搞luanlun。庄子说,世俗之人,皆喜人之同乎己而恶人之异于己也。说的是,世人皆喜欢别人跟自己相同,喜欢别人顺应自己,而厌恶和自己不同的人。luanlun。背德。悖论。同样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又怎么可以做那种事呢?世俗之人,几乎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关系。他们的爱一开始即是错误,违反纲伦,错上添错。飞蛾扑火尚能得到一句夸赞,而他们的爱即使历过刀山火海,依旧不过是笑柄,是罪孽。陆溪月晃荡了一下昏昏欲睡的脑袋,起身坐回床上。以往上学时,她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如今,她的两点一线距离极短,就是书桌和床的距离。偶尔还有去浴室。陆母见药效起了作用,利索地将托盘和杯子收好转身离开,不再打扰女儿休息。陆溪月的脑袋压上荞麦壳枕,后脑陷进一颗颗分明的荞麦壳里,倦意才稍稍有所舒缓。门口,陆母顺手将灯关上。屋内又恢复了之前原有的寂静和漆黑。得到过光明的双瞳似乎再次陷入黑暗后,就会如同被人蒙上了黑布,眼前只有纯粹的黑。窗外有夜色笼罩而来,但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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