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成徽十一年,卫载已经三十七岁了,她不再是个遇事手忙脚乱的小女郎,也不再会因沉重的压力而难以入眠,她沉熟又稳重,冷静又睿智,举手投足都叫人信服,她是所有人仰赖的主君。但她病了,先是头晕目眩,然后是头疼,频率逐渐提高,疼痛的程度也在加深,她开始见不得风受不得寒,到了成徽十三年的时候,她已经没法看折子了,越是认真越是集中就越是会让她头疼欲裂。“不想看了……”卫载把手里的折子丢到一边,闭上眼睛揉着眉心,她本想趁着这会儿精神尚好把重要的事批复了,但不过看了几行,脑子就嗡嗡作响,钝钝地痛。十二岁的卫知白侍立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师傅说她一会儿会来……”“这种时候,称许相。”卫载抬眼瞥她。卫知白乖巧地改口:“许相说都是挑拣过必须您过目的折子,她一会儿就来收。”卫载叹了口气,捡起方才丢到一边的折子,塞到卫知白手里:“你念,我听。”卫知白便翻开了折子,从头念起,她已在学着理事,卫载已经有一段时日不上朝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和许晴初考虑着叫知白监国,替她出席早朝。卫载在殿内随意溜达,看看这边的花,打理打理那边的草,卫知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兢兢业业地念折子,清朗的童声在殿内回响。念完了,卫知白的声音停了,卫载原地站了一会儿,思索片刻,回头对她道:“去案上拿朱笔,我说,你写。”“我?我吗?”卫知白一愣。“就是你,去吧。”卫载冲她微笑。卫知白便听话地拿了笔,逐字逐句地写下卫载的原话,她才十二岁,字迹还算工整,却明显还能看出童稚的味道。一个念,一个听,一个说,一个写,她们很快就批完了所有的奏折,卫知白放下笔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卫载远远地看着她,她收养卫知白的时候,知白才四岁,小小的一团,脆弱得好像随时都能被折断,卫载一度不敢碰她,直到许晴初把香香软软的小儿强塞进她怀里。竟然这就已经八年了。卫知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否乱了衣衫。“阿白。”“儿在。”卫载轻声唤她,柔声问道:“许师对你好吗?”卫知白向来信赖许晴初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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