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能知道一条狗的心理?它失恋了?工作压力大?或是晋升失败?还是太害羞了以至于无法展开社交活动?就算是撒旦亲自来施下妖法我也未必能做得到哪?!”他不满地咕哝道:“如果能做到我也更愿意用在自己的老婆身上,至少我能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整整一个月没给我好脸色看,是因为我没和她一起去探望岳母(那个养了一屋子猫的老巫婆!)还是我没去理会那张摆在床头柜上的促销优惠广告(珠宝店的!)?”
“噢,听您的话,”史特莱夫说:“您以前和他们交过手?”
“我曾经在那家大学的研究所担任过保安。”亨利先生说:“我以为那会是一个平静安全的工作,可我错了,警察在那儿,就在我们的宿舍右侧,发现了两枚炸弹!两枚!”
他有点激动,看来那份回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美好了。
“您是个有学问的人,”亨利先生愤愤不平地说:“您认为他们做得对吗?嗯,对吗?”他从桥栏下转了个弯,艰难地跨过树根草地,步履蹒跚地走上来,他的鞋子上挂满了泥巴和苔藓:“难道人类不是万物之主吗,难道不是上帝给予了人类治理自然万物的荣耀地位吗?而他们却要我们去讨好一条狗、一只老鼠或是一条鱼!是我们给它们提供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一日三餐,清洁的饮用水,还有同伴和医生!——在法律层面上,它们还是我们的财产哩——可现在,看看,居然会有些人类要求我们把它们当作“人”对待,老天爷,那么人呢?我们的同类呢?”
“当然是当作食物啦。”史特莱夫嘲讽般地轻轻说道,声音低得就算凑在他嘴唇边都未必听得到,但撒沙听到了,他抓住了父亲的手,发现他指尖炙热,掌心冰凉。
在亨利先生能够看清自己的脸之前,史特莱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这种笑容我们都已经很熟悉了,它能让很多人恐惧到四肢瘫软甚至失禁呢。
“那么就这样吧,”他说:“已经很晚了,我和撒沙还没有吃过晚餐呢。”他望了望天空,将近十月,暮色来的既早又快,无声无息。
“抱歉,”亨利先生说:“是我耽搁了您,如果有可能的话,下次请来我家晚餐,您订时间。”他说:“真可惜,没有那些该死的动物保护主义者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尝试一下我祖父干过的活儿。现在的鳗鱼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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