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顾不上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东西的,找了长铁钉给他。
“刺啦”
朝简用铁钉划开病服,扯下来一块布料:“捂紧伤口。”
陈仰下意识照做,正要说点什么,就见他把病服丢到了自己头上。
鼻息里顿时被药味跟消毒水味笼罩。
陈仰拿下病服,少年已经不知去向,他用布料按着伤口转了下视线,发现林月的躯体已经成了种子。
都是种子,像被人从大桶里倒出来的,撒了一地,很多,数不清。
每粒种子都有大部分钻进了土里,只露出一个尖尖头,有些长得快,发小芽了。
不知道会长成什么。
陈仰再去看自己那块皮肉,默默走过去,用鞋尖蹭出一个坑,把肉踢进去,盖上土。
再用同样的法子埋掉地上的血迹。
朝简带回来一些不知名的草,他拿几根揉碎了,把汁液挤到陈仰血淋淋的伤口上面。
陈仰呆呆的伸着手臂。
直到少年又在病服上面划下一块布料,熟练的给他包扎伤口,他才回神,嘀咕着说:“原来你懂草药啊,那你怎么不找找治感冒的……”
“闭嘴。”
朝简的语调森冷,眉间是化不开的阴霾。
陈仰咽了口唾沫,看来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出来。
回石洞后,陈仰就进去窝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草药,他伤口的血渐渐止住了,疼还是疼,也流了不少血,很虚,他昏昏沉沉的睡着。
等他醒来时太阳西斜,坐在石洞口的身影高大精瘦,又是那个沉默冷淡的少年人。
一切阴暗都被那两粒药压了下来。
陈仰想到那个药瓶,都是蝌蚪文,不确定是英文以外的哪种,他不认识。
什么补钙的,骗三岁小孩的罢了。
应该是精神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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