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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冬天,苏莉想,母亲或许会看到她的腿在发抖。
“妈妈,苏富恒是我最恶心的人,但如果你觉得我应该找一个男人相爱结婚,我跟他也没什么差别了。就像你以前说过的,龙生龙,凤生凤。”
最后一句话像某种警报,常春脸如冰雕一般,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苏莉轻声说:“不重要了妈妈。重要的是,我不是他,有一半的基因也不是他。我很爱您,非常非常爱您,所以最怕伤害您。但如果放弃这件事,大概等于让我去死,如果我死了,我想我也没有办法继续爱您了。”
苏莉语速很快,逻辑清晰得好像排演无数遍——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在过去的人生里,母亲对她有绝对压制力。要十分努力才能拿到现在的结果,显然有点用处,苏莉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她静静看着母亲。
常春才发现,苏莉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居然变得那么顽固。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莉是永远懂事的。
从里到外,从小到大,方方面面。
常春一直这样以为。
眼前倔强又决绝的姑娘只有陌生。
常春深吸口气,在路边徘徊踱步。
最后她下达判决般问:“你真这么想?”
苏莉点头。
常春扯扯嘴角,像是冷笑,又像是妥协。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我没有那种想法。”
“好,那就坐车和我走,去给你外婆扫墓。”
苏莉往后退一步,神色不变。
“我的计划是下午。另外,结束我就会回来,不会离开这。妈妈,抱歉,这次我没法听你的话。”
常春盯着她,胸腔起伏不定。苏莉看在眼里,只有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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