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从未央殿出来,该是误会了,怕他伤了沉鱼。
晋九怀,朕知。慕夫人放心便是。
慕夫人眉心一跳,对上晋九怀幽深淡眸,不敢多说,又慌忙行了礼。
等晋九怀进了偏殿,望着那玄色袍角消失在殿门口,慕夫人心里才彻底松一口气。
真好!陛下心里还是有沉鱼的!
再进未央殿,慕夫人又看见榻上偎着的沉鱼,她散着发,手里拨弄了个木头玩意儿,那懒散秾丽的模样,帐幔微垂,透出些许便让人移不开眼。藲夿尛裞網
明明是自己生的女儿,如今慕夫人看着,也觉得她美得太过,惊心动魄,还好入宫做了妃子,不然,这世上哪有男人能守住这般姝丽?
回神,眸色又柔和些,慕夫人唤了声鱼鱼,得了沉鱼注视。
她上前去,坐在榻边,陪沉鱼说话。
女子以色侍人,总是知些分寸,莫要因为宫里现在只她一人就恃宠而骄,惹了帝王厌烦。
这半天话说下来,沉鱼头都大了。
慕夫人是个贤良貌美的妇人。可就算如此,慕翰林家里还是纳了两房妾。
这世界的女子就是如此,以夫为天,以温良恭俭让为女戒。
慕夫人劝她,心理做些准备,晋九怀是皇帝,他若是要选妃、再纳新人,沉鱼不要同他争执,只守着两个孩子,她在宫里也能好过。
慕夫人说得很对。
可惜,沉鱼听不进去。
沉鱼宛如上了一场长长的政治课,本想让大汤圆帮她堵住耳朵、隔绝声音,可又觉得这不太礼貌。
最后沉鱼只能数着时间,看差不多了,便掩唇打个哈欠,长睫沾泪、眼圈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