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妈妈那样······”
安徳廖沙顿住了,他死死地盯住我的脸庞。我心里发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我没有体会过失去母亲的悲伤,可在霎那间,陌生的痛楚袭上胸口,那种涩涩的阵痛让我禁不住鼻头发酸。
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安徳廖沙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正常,带着几分感慨:“我这是被你教训了吗?”
“嗯,不要轻易说出失去。”伸出手抹抹眼角涌出的湿润,悲伤缓慢退去:“即使妈妈离开了,可她仍停留在我的内心,我也未曾失去过她。”
厚厚的回忆层层堆积,形成无法遗忘的爱。
安徳廖沙发动车子驶离马场,车前的远光灯照亮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他仿佛不经意地开口道:“在我十岁时,妈妈曾短暂的有过一个女儿,后来不幸在意外中流产。可我总在想,如果她活下来,该是什么模样?现在想想,可能和你很相像。”
我没有接话。无法想象安徳廖沙的小妹妹是个多么可爱的小姑娘,但绝不是我这样的,像我这样的人。
很快驶入了卢布廖夫的区域,荒无人烟的道路上不见任何车辆,熟悉的气息让我有些欣喜,我不禁感叹:“这才是卢布廖夫······”
安徳廖沙闻言嗤笑一声,满点复活:“凭着深夜里连个路灯都没有的能见度,弗洛夏,眨巴眨巴你闪亮亮的大眼睛告诉我,能看见些什么,嗯?”他的尾音带着调笑,“你的眼睛是装上了红外扫描仪吗?”
安徳廖沙的侧脸在车内微弱的光线里忽明忽暗,他的嘴角挂着笑意,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
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是卢布廖夫的感觉。”我用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世界。黑夜里的卢布廖夫岑寂阒然,白日里压抑的喧嚣鼓噪归于贫瘠,没入尘土。
瞬间掠过的树影消失了威严的遮天蔽日,与高低起伏的山脉模糊了边缘,被融化,消解,留下了片片轻薄的灰色雾气。
*
我们还是没能赶在八点前回到家中。
车子稳稳地停台阶下,安德烈管家早早地候在车前方,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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