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姑娘一样不管不顾地朝他发脾气,安德廖沙想象不到弗洛夏张牙舞爪的样子,大概会富有生气。
安德廖沙走到紧闭的门前,将手贴在平滑的门上。
缓慢的压缩,舒张,紧致的管道输送氧气,像是弗洛夏,不起眼的正在呼吸。
他不能进去。
指尖摩挲到的粗糙,安德廖沙从裤袋里抽出一皱皱的信封。
这是弗洛夏落在车上的书包里的信件,上面有着幼稚的字体“致—安德廖沙”。当时他心绪不宁地驱车赶回卢布廖夫顾不及拆开看,匆忙地塞在裤子的口袋。
他的目光在刻意模仿花式字体,但显然失败了的署名上流连,不连贯的弯曲弧度似乎是一笔笔勾画,墨水轻易在廉价的信纸晕染,连笔的花纹模糊不清。
安德廖沙视若珍宝地从中抽出折叠地整整齐齐的白纸,四个边角上画着花朵儿,铃兰,白色的簇蔟聚成一团。
“亲爱的哥哥:
展信佳
圣诞节快乐!
原谅我粗糙的节日礼物,如果我说没来得及准备会不会显得很虚伪。其实,在 xx 国,我没有庆祝过这个节日,所以忘记了。
下一次,我会好好准备的。
下雪了吗?我每天都在祈祷哦,醒来的时候趴在雾蒙蒙的窗户边,对着天空许愿。
我希望你能看见卢布廖夫的初雪,那将会成为我送给你最好的礼物。但如果没有,也不要失望,我可能还不够虔诚。
安德廖沙,我很开心你能允许我叫你哥哥。如果你能知道这一点,大概就不会总是揉乱我的头发了。
我应该需要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