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直线时才能看见。
我分析不出他的问题,一如既往,我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总不能好好说话,像是把句子从古希腊四大悲剧的剧本上的句子生搬硬套,暗示你不要被表面的浅显易懂所迷惑,还需要回答潜藏的深意。
又不是妮翁诺斯拉的天使自动笔记本,却非得堆叠出预言的四行诗的难度······
“不·······我没有逃跑。”
我不会逃跑,时间向我无数次证明了,逃避必定会发生的事情不能改变现状。
当我还生长在精神病院住在一幢二级警戒楼的二层小小的房间里时,我就知道世界很大很大,三层是我唯一被允许踏入的楼层,还是原本住在我隔壁的京天呈搬到楼上后,要求偶尔能和我说说话,他不想把心情说给医生,他们只会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当做病情分析材料。
我们之间谈不上亲密,也许我没有到达他的要求,因为我常常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他挑中我大概别无选择,想在医院找个正常的,能听得懂他说话的人也并不轻松。
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老师,从零散的言语中,我知道了世界并不是在入院之前八岁的我能看到的模样——家,小学,街角瓷砖铺设的公园小径。真正的世界广阔无垠,跨越一个国家就到了另一个国家,跨越州际界限,波澜壮阔的海洋就会出现。
我也不能逃跑,离开了卢布廖夫,我就又没有家了,还有家人们,他们不能因为我自私的想法而受到伤害。
“下雪了······我想去房子后面的花园里看看。”
冬天的花是不是都开了?得去道别,也许我现在不去,就看不到了。
宛如进行一场漫长的 X 光检测,我的头发,骨头,血液,器官,细胞,包括眼睫毛翘起的弧度都被他的目光细细打量。
他不在乎浪费时间,我被绑缚在解剖台,刀就拿在他手中,银闪闪的锋芒晃进我的眼睛,刺破恐慌。
终于,他停了下来。
“难过···你在难过吗?”
他专注的直视我的眼睛,深蓝的虹膜边缘一圈灰黑色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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