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地压下来。
我无法闭上眼睛装睡,黑暗会带来不确定,不安能把人逼疯。
弗拉基米尔走到床边坐下,他拿起玻璃杯凑到我身前。他的眼睛很冷,像是在看我,又好像仅仅停留在我身体的表面。
深蓝色隔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屏障,那里面风平浪静与没有界限的深渊只有一线距离,像是抛掉所有不重要的东西后,执拗地坚守某种坚持。
我忘不掉这片蓝色里的疯狂,残忍与轻蔑,它总是变化多端一会一个样,弗拉基米尔认为人类善变,他也逃不开这种缺陷。
我不能赌,十赌九输,我很幸运可以有第二次机会,可我不是女巫能念出复活的咒语,我只有一条命,输不起。
我伸出右手去接,弗拉基米尔握着水杯的手后退,不让我碰到。我放下手,他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