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她微微躬身,行礼的角度堪称完美。
我的胸口有些堵塞,喝下太多凉风的后遗症,“嗯。”我不想道别,因为再见的寓意对我来说不是好的祝福。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我抿紧嘴唇偏开了头。
皮卡发动了,在弯曲的公路上行驶地很慢,这给我了时间去注视后视镜,里面的麦娅还站在车边,窗户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隧道深处,没有任何一束光能照进那厚重的黑暗里。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看样子你遇到了麻烦?”丹妮娅夫人摇上全开的窗,她见过无数次大风大浪,刚刚对她而言不过是小场面。
我轻轻摇头,胳膊有些脱力,肌肉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平时的状态。“不算是,应该只是我想多了。”
对丹妮娅夫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在某种程度上和我是一家人,虽然婚姻破裂,可她的孩子们的姓氏仍然是瓦斯列耶夫。丹妮娅夫人就是一直替索菲亚看管房子的人,多亏了她的好眼光,我拥有了一张舒适的大床。
厨房里花样繁多的厨具,精致的茶壶和餐具,这种朴素而舒适的风格很适合有些粗手粗脚的我,不用花什么心思就能生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