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我收回目光一动不动地站在阿尔希波夫的画底下,身体贴近墙壁,我高高地仰着头,伪装成专心看画的人。
我的做法不够礼貌,受到邀请的人彼此之间都不陌生,即使是一个照面,也应该点头问好,但我不能回头,谁都可以预想到如果被认出来的麻烦,想到只觉得头疼。
我有自信,没人能从背影中看出我是谁,虽然像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棵光秃秃的面包树那样显眼,我直愣愣地立在那里。
低语声含糊不清,他们从远处接近。
几种不同的声音带着人类特有的热量,即将接触到我的后背时停了下来,我疑惑地转动眼睛,这份好奇没有促使我转头的程度。
随后,有人从无序的嘈杂中靠近。
“弗洛夏?”她的语气没有惊讶,我认出了她,阿纳斯塔西娅。
她友好地对我微笑,接着退后一步站在我斜后方,正正好好挡住近处那群人能看向我的视线。
“你好。”我有些拘谨,阿纳斯塔西娅是安德廖沙的朋友,我与她不算陌生,可也不够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