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畸态的怪物，即便有再美艳的皮囊，也抵挡不了漏出来的玻璃棱角，和世间万物都是格格不入的。

朝昭低下头整理头发，有些自卑地不太敢看镜子里自己的身影。

在他预备走进房间前，手机忽然打来了一个电话，朝昭低头看见“沈萧宁”这个名字时，抚发的动作不自觉一顿，似乎这个名字是什么独特的吸石一般，把他牢牢地吸附在了地上。

然而他没有接，任由着手机从不断振动界面亮起再到暗下去，消息框变成了红色未接来电标志。

朝昭等了半天不见第二个电话来，神色失望地干脆放了手机，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是专门订好的情色基调的主题酒店，整个房间的灯开得昏暗暧昧，到处都是人工熏香的气息。朝昭以为顾客这个点还没到，随手把包放在了入门处的茶几上，猝不及防地被身侧发出的动静吓了一跳。

男生抽着燃掉半支的烟，架着腿歪着坐在布艺沙发处，循着动静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抖了抖烟灰，倦懒地嗤道：“我还以为双性人会有长得有多好看呢。”

他的嗓音满怀着挑刺般的恶意：“现在看着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