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多谢登记信息的流程,让今晚的遇见从我单方面产生悸动变成了一场“小猫钓鱼”的游戏。我进到陈捷的客厅,房子整洁得令我怀疑他的性取向。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我让吴文澧拿瓶水给我,这是我未曾踏足的空间,当然是由他这个熟客去翻箱倒柜比较合适。老于的嘴正一张一合给呆男和烈女做着调解,我盯着他的嘴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可能因为疲劳,他的嘴唇有点干,但是又有一种很矛盾的光泽感。会是什么味道?烟味吗?我看到他的烟盒很新但是里面已经只剩两支烟。或者荷尔蒙的味道?他长了一张禁欲的脸,正直又善良,看起来一丝欲念也没有。他好像唐僧,我心想。这时候我想到一句话:女人喜欢的从来不是禁欲,而是禁欲的人为她破戒。我的坏念头几乎要脱口而出了。瞿洋带来的两个“小弟”早就被老于劝走了,陈捷和瞿洋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握手言和了。我真是淦。好像那个带人拿刀的疯女人和不堪其扰的胆小鬼并没存在过。吴文澧坐在沙发上看好戏。你看,他那普通人的人性毫不掩饰。会怕,会担心朋友,会讲客套话,也会看热闹。相比我这个20岁的小meimei,这对欢喜冤家和吴文澧的话题更多,此刻我差点以为今天来这里是当吴文澧的挂件,参加一场朋友聚会。吴文澧显然喜欢这种握手言和的温馨场景,聊得眉飞色舞,殊不知他的小挂件已经准备长腿跑了。我参与不进那种过山车一样的剧情,所以走到门口和准备离开的于警官客套,客套着我就一起进了电梯,我假得不行,“这么晚出警你们太辛苦啦,我送你们下楼。”又一次在电梯里,同样的站位,我没回头,我能感觉到他又在盯着我,只是这时候他的目光从头顶的位置挪到了腰上,又逐渐下移到腿上。他看到我的蚊子包了吗?白白的腿上散落着粉红色的蚊子包,应该是有点性感的吧?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出了电梯打个招呼就迈着大步离开了。我整理呼吸,回到楼上。陈捷劫后余生又重得瞿洋的温声细语之后表现出一副松弛感,拿出零食和酒准备来一场真正的朋友聚会。我赶紧借口要回去喂猫,拉着吴文澧走了。这天晚上我心里埋下了一颗地雷花的种子。小学的时候科学课老师教过我们如何去种,但我的作品直到一个学期过去也没能开花。我有一种预感,这颗种子马上就要破土而出,“砰”地一声在我心里炸出一点惊涛骇浪。第二天,手机没响。第三天,手机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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