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意识借着床单的力后退了一下。只略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已,何岱只停顿了一下,便一手将额头上的碎发全部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完整且轮廓无限美好温和的脸。他另一只手摁住了我的腰,有棱的骨节凸起出来,将最后一丝柔和破坏殆尽。等我明白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含进去了。我生不出反抗的力道,只能感觉到贴近我的身体愈来愈烫。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飘飘然却不至于忘乎所以。这是第一次,我以为何岱不会想要玩到这一步,他总能出乎我的意料。他一开始痛苦的脸和后来舒展开来的眉眼像刚从笼子释放出的鸟一样快活,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和方严知更像了,我一时之间有些头晕,手却被握的更紧了,他似乎想要将他的手骨嵌入我的指缝。到后来我确信何岱是被欲望泡坏了,因为他只是绞紧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秩序和体面都被抛却了,直到释放,我才得到片刻的喘息。何岱喘息着喝了半杯水,眸子里的水光更盛,瓷白的身体便是一条没有骨头的雪蛇,压着我到那张书桌前,被吞没迎来酸涩的时候,何岱的脸上似乎有了些泪,但我并没有看真切。太阳从一边落下又从另一边昭昭烈烈地爬上坡来,暗与亮的交替让我产生一阵阵眩晕。一共一天半,何岱的痛觉像被屏蔽了一样,只是唤起我的欲望,然后继续吞没,像设好发条的时钟一样反复重复。可我的痛觉却被唤醒了。在一次间隙的时候,我像是被嘬干了水分的甘蔗,拼命从他身下爬出来,告诉他我必须得走了,我要回家看看我的父亲——方严知。何岱哼了好几下,我有些分不清他到底表达的什么情绪,但好在一个黏腻的吻之后,我双腿发软的迈出了何家的门。我没有回去看方严知,而是开了个最便宜的钟点房,昏睡了十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