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僧人的寮房不同一处,是一个单独的院落,住持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把闫思儿安排在这里住。觉难留意着旁边房间的声响,却什么都听不到。过堂的钟声响起,觉难不得不去喊闫思儿了。他敲了敲门,里头仍是不声不响的,他又敲了一下。“进来。”闫思儿有气无力地说。觉难进门看见闫思儿呆坐在床上,行李也没收拾,床也没有铺,她就这样坐了几个小时?“施主,敲钟过堂了。”“什么是敲钟过堂?”闫思儿终于回过神来,但眼神里仍是疲惫。觉难内心有些疑惑,她早上眼神还冷冰冰的,现在怎么变得惨兮兮的,与寺内的流浪猫一样。闫思儿看他出神,于是喊道:“小和尚。”“额,就是吃饭,吃午饭了。”觉难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平时来寺里参拜的人也会这样喊他。闫思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吃。”“我们这里过午不食,就是说,这是今天最后一顿,你不吃,晚点肚子饿了,可就没得吃了。”觉难提醒道。闫思儿仍是摇头,说:“不吃。”觉难不再强人所难,叹了口气自己去吃饭了。闫思儿花了一下午来接受事实,父母的的确确把她扔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寺庙里,不管她的死活。她无力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下一秒就大叫着把被子丢开,这被子许是在柜子里放久了,一股樟脑丸的味道。刚刚猛吸了一大口,冲得脑发昏。她走到院子里,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才把樟脑丸的带来的冲击缓解了些。天已经擦黑了,雪仍在密密地下,院里的地面已经积雪掩藏了,看不清原来的模样,那棵雪松被压的层层叠叠一片白。古朴的寺庙建筑,青瓦红墙白雪留痕,闫思儿有些冷,把围巾往上扯了扯,嘴唇因为久未喝水而干得起皮。与她的房间相连的是另一个房间,她好奇地在窗边张望,被窗帘挡住了,但是门是崭新厚重的实木门,有窗这一点就已经赢了。她的房间只有漏风的烂木门。觉难提着两个大保温壶,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归来,看到闫思儿在他房门前张望。“在我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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