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休息得怎么样？清醒了？”卫燃又问：“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冲动？说死就死，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死了不亏？”

苏黛被他说得脸红，低头嗫嚅着，“对不起……”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卫燃看小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说她，“最起码，你应该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医院里那么多癌症患者都还在努力活下来，你健健康康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我……”

苏黛张嘴，鼻子一酸，眼泪刷地落下来了。

浓密睫羽轻颤，好似被打湿翅膀的蝶翼，她哑着嗓子道：“我不想的，我没有办法……”

还是哭了……

“那也不能想不开，不活下去，怎么知道事情就没转机了?”

卫燃放下菜刀，走到苏黛面前，俯身看她无声掉眼泪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活到这么大，就没对谁这么小心翼翼过。

“别哭了，你看，只要活下来，叔叔这不是来了吗？”

男人的指腹有着茧子，粗粝的划过女孩细嫩的肌肤。

苏黛眼下刺刺的，眼泪被男人抬手揩掉。

“贺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家里的背景……”苏黛担心。

叔叔只是个小民工，能有什么能力跟他们这种资本对抗呢？

闻言，卫燃眼底划过笑意。

“担心叔叔啊？”语调不自觉地，又上扬了几分。

苏黛抿了抿唇，“叔叔你今天在学校……”她水亮亮的眸子望着卫燃，“——跟贺铭然起冲突了吗？叔叔，这是我的事，我不想连累你。”

卫燃轻笑，觉得这样的小姑娘，乖得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真是的，长得跟个小妖精一样，怎么就不能稍微嚣张一点？

持美行凶什么的，他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别担心，这些事情在你们小孩子眼里，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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