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动。

就像是幼童的身体里，装着一具冰冷的、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机器。

“靠——”

唐声率先收回视线，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怪物。”他忍不住低咒。

他一个大人，竟然会被一个孩子吓到。

果然在这个星球上生存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有黛黛护着，我暂时不动你，但你听到了——只是暂时，懂？”

瑞安眨眨眼，视线下移，落在青年手里的枪上。

眼神里终于产生了些许属于人类的情绪波动——

“好奇？”

青年咔咔几下把枪全部拆成了零件儿，哗啦啦丢在地板上。

他挑挑眉，“好玩么？”

瑞安歪头，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自然地蹲下身。

他伸手拿起一个零件儿看了看，唐声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没有阻止。

一堆零件儿罢了，根本没有杀伤力。

他咂咂嘴，忍不住转身去够茶几上苏黛的烟。

忽然听到身后咔嗒咔嗒几声零件组装的声音，他一愣，维持着半个身子探出去的姿势回头——

然后脑袋就被冰冷的金属物体抵住了。

方才还是一堆零件儿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孩组装好了。

他身高大概只到男人腰部，面黄肌瘦，严重的营养不良令他脸颊深深凹陷，没有半点儿身为孩子的可爱之处。

瑞安无机质的眸子盯着青年，手指缓缓扣在扳机上。

一点点收紧——

靠！

唐声脊背紧绷，“小子，你别乱来啊！我可是黛黛的朋友，小心她把你赶出去！”

瑞安面无表情，忽然上前一步。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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