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她。今夜宫门已经下钥,明日一早我便去御前陈情。”
“不可,公主万万不可!咱们远没有到与春贵人玉石俱焚的窘境,你千万别头脑发热做傻事。”
芳佃姑姑听罢容淖的决定,表情比乍然听见外面那些流言时还要惊慌失措,半点不见平日端肃模样。
“只要咱们拿实了春贵人与孙九全苟且的证据,到时候去御前说是春贵人恨您撞破她的丑事,肆意攀诬倒打一耙。依皇上对你的宠爱,只会怜你受委屈了,绝对不会折辱你,让嬷嬷们给你卸妆验证。”
比之所谓的欺君之罪,芳佃姑姑似乎更关注她这道假疤,或者说,是由这道疤可能牵扯到的南郊种痘所旧事。
容淖心下微沉,清楚春贵人这个假项庄舞剑,是真戳中‘沛公’肺管子了,遂进一步试探道。
“算了吧姑姑,你一时半会儿去哪里拿春贵人苟且的实证。”
容淖叹了口气,面露疲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骗不了一世的,这些年我总是提心吊胆,何不借此良机彻底把‘欺君之名’卸下,无后顾之忧做人。”
“反正我这疤是从前在种痘所留下的,经过十一年精心养护,终于恢复如初,也说得通。”
“不……”芳佃姑姑刚开了个口,容淖又把话茬接了过去。
“我知道您的顾虑,当初额娘让我假装伤痕未愈,是怕皇阿玛对我连怜悯都没了,忘记我这个女儿。事到如今,还是平安过了眼下这一关要紧。恩宠少便少吧,反正我已成年,婚事也基本敲定。”
“这伤不止是关乎恩宠……”芳佃姑姑未被容淖的长篇大论动摇,下意识反驳。
容淖眼神微闪,顺势问道,“那还关乎什么?”
芳佃姑姑不吱声了,失魂落魄回到房中,浑浑噩噩熬了一夜,满脑子都是当年那场各方角逐的混乱事。
待听见檐下有早起宫人烧炉子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这一夜鞋都忘记脱。
宫人热炉子烧水,证明六公主快起身了。
六公主惯常睡到正午才起,今日一反常态,看来是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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