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策棱微微一哂,无奈道来,“藏北有句俗语谓之——‘身不具四青,不是男儿汉’。‘四青’指的便是刀、针、锥子、火镰。在藏北,男子随身携带针线荷包为自己与家人缝补实是常事。”
“我伊吉并非漠北人,而是来自漠西的柯尔克孜族,她们一支常年在漠西与藏北之间游牧,双方毗邻而居,多有往来,久而久之也习了许多藏北习俗。她担心我们兄弟年幼入京,浮华遮眼忘却乡音,遂总以草原上的种种俗常教导舍弟与我,不分漠西、漠北与藏北。”
古来总把针线、纺织、刺绣等活计称为‘女工’。
顾名思义,女事也,男女内外由此分得清清楚楚。
容淖还是第一次听闻男子‘四青’,持针缝补,有些新奇,“听起来藏北与漠北的习俗大相径庭,你当真认为两者能够相融?”
据容淖所知,策棱出身的漠北蒙古与关内风气差不离,男女尊卑分明。世人认定‘女工’为弱质女事,男子习文尚武方可大有作为,摆弄绣花针肯定是要遭讥嘲的。
旁的不说,就连宫中那些失了完整男儿身的公公们,都不乐意多摸一下银针,总是变着法子找小宫女帮做针线活计,更何况策棱一个蒙古王族。
策棱看得出年轻姑娘清净的眸子里仅是好奇,直白的问话中更不含丝毫嘲弄,心念微动,遂正色作答,“拿针与提刀,不见高低。”
——拿针提刀,分担护戍,自发甘愿,何谈贵贱。
容淖闻言不由侧眸视之。
为离经叛道的答案,也为这个矛盾且清醒的青年。
他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两人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又自然错开,策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得内间传来一道女子轻呼,紧接着便是个模糊不清的巴掌声,以及金雕拍翅的动静。
策棱面色微变,猛然起身朝内间去,长腿阔步,飒沓如流星。
容淖下意识紧随其后,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住脚步。谨慎确定并未惊动屋外侍从后,这才呼了口气继续朝内间去。
只见策棱停在那座隔断内外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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