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一家也就免了颠簸搬迁之苦,只是由正房搬到了倒座间。”
“少爷?”容淖讶然,“我额娘还有个嫡亲兄弟,为何先前没听你提过?”
“一母同胞的,好像比贵人小了七八岁吧。”嘠珞道,“奴才也没见过这位少爷,只是听说他桀骜古怪得很。十几年前打伤了国子监掌学规的七品监丞,漏夜出逃,此后音信全无。”
“有说他隐姓埋名出关当了游侠儿;也有说他因平时树敌颇多,得罪了国子监里的权贵送了命;还有更离谱的说老大人恨铁不成钢,为了避祸,怒而杀子的。
反正众说纷纭,老夫人从不提起他,只当没他这个人,甚至不肯在老大人碑上落他的名,这些消息全是奴才从胡同口那些老人嘴里打听来的。”
容淖听得直皱眉,竟有些无言评说这一家子……
正好老夫人颤颤巍巍捧着托盘过来了,分明只是小半刻钟未见,她身上行将就木的衰老气息似乎更浓了。唯剩藏在黢皱眼角下的那道红,能证明她其实不似面上腐朽。
容淖盯着香茶注入瓷盅,颔首致谢过后,请老夫人对面落座,一时相顾无言。
以她的性情,莫说主动抚慰一个‘陌生人’的丧夫之痛,甚至连一句外祖母都难以出口。
静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嘠珞识趣退到一旁。
老夫人盯着容淖看了许久,率先打破安静,“您叫什么名字。”
“姬兰。”容淖用满语回过,想了想,又干巴巴补充道,“您不必如此客气。”
“姬兰。”老夫人反复念叨几遍这个名字,咳嗽几声,面上浮起怅然之色,“听说宫中早开始学汉人给孩子排字辈取名了,这个满语名字是乳名吧,她取的?”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通贵人。
容淖心头一跳,按这个话头下去,老夫人该问通贵人境况了。
而事实是,老夫人根本没等她的回答,自顾继续说道。
“她阿玛没有满族儿郎的英勇,不爱骑射,反倒像那些汉人酸腐一样醉心诗书。生平最是敬佩同族那位‘身在高门广厦,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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