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进益不小,已由从前与多罗特汗两家大的局势发展出西风压过东风的苗头。
否则,年班这样的好机会岂会轮到他头上。
许久没听见布和的名字,乍然听人提起还有点恍惚。
自从回到宫中,容淖每次在病中醒来,嗅着满室泛苦的气味,远眺紫禁宫墙里一重叠一重的飞檐山歇,都会有种恍然如梦之感。
那些独自走过风刀如刃的莽莽雪原或是在满目青绿的草甸子上跑马的记忆,与她现处的环境过于割裂。
使者告退后,容淖拿出给太后调配的药包。
老人家喜欢礼佛念经,从年轻时起便定下习惯,每日会抽出一个时辰去佛堂念经焚香。在阴暗佛室待的年月太久,又总被焚香烟雾熏着,眼神难免不济。
容淖投桃报李,身体舒服的时候会替太后调配一些药包过来敷眼。太后起先不怎么相信她的三脚猫医术,将信将疑试用一次后,觉得视物依然重影但眼角不再发涩,清爽许多,这才乐意。
太后不是很爱说话,但喜欢听旁人说话逗趣。
容淖并非能说能聊的性格,祖孙两算不得投契,一般是敷完眼睛便提出告辞,免得硬凑在一起两人都不舒服。
回佛日楼后,容淖一直在想漠北的九白之贡。
策棱已经‘了无音讯’数月,不知这次是否在入京年班的蒙古王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