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没有回头,只轻描淡写道:“随你怎么想。”他转了几转,就隐没在层层叠叠的巷子中了。李靖听了项羽的转述,胸中又酸又热,万般情感激荡不已。原本他听了韩信的一番剖白,心中已有触动,只是突遭敌袭,没来得及反应。此番项羽把韩信欲收他为徒的意思一说,李靖竟大起知己之感。往日家里看重他的长辈不是没有,杨素更是直言他能够坐上仆射之位,只是李靖为时局所累,磋磨了这么久,纵有此心也早不抱希望。如今韩信一来,改变了很多事,不仅对他深寄厚望,甚至还要将其毕生才略倾囊相授……李靖如今感激,愧疚,敬重,仰慕等多种情感交杂在一起,竟让李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药师!”杨玄感叫住他,“你要往什么地方去?”“去找师父。”李靖定了一下,“不论此番事成或是败,他在我心里早已是我师父了。我李靖在此发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就只一个师父,不会另投他门。项王,请您莫怪。”说罢,李靖便迈出了门槛。杨玄感仍在焦急:“药师如此鲁莽,若是被其他御主或从者发现……”“无妨。”项羽止住了他,语气感慨万千,“就当是,士为知己者死吧。”杨玄感看项羽的神色时,发现这位叱咤风云,威震天下的霸王,此时竟怔住了。他也坐下来,嘴上喃喃道:“唉!他走得这么急,我都来不及给他送把伞……”原来方才项羽回来时,外面尚晴朗,此时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竟已下起雨来。从者交战时,常有天象异变,李靖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他不顾骤雨,毫不犹豫地往风暴中心赶。街上人行色匆匆,皆赶着避雨,因此不多时街上便空无一人。雨下得越来越大,李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只觉得周围一片密密匝匝的雾气,却依旧咬着牙向前走。手上的令咒部分隐隐发痛,这或许是从者魔力流失的征兆。李靖顾不上察看,或许是不想察看。假如令咒消失了,他该怎么办?不知走了多久,李靖才看到远处一个朦胧的,摇摇欲坠的身影,脚下是蜿蜒的,令人触目惊心的,殷红的血河。“是鱼肠剑。”韩信翕动着苍白的嘴唇,“那最后的舍命一击的确威力甚大,此虽为勇绝之剑,但臣以杀君,子以杀父,又如何能杀我呢?”李靖将人扶起来,发现那道伤口只偏离了心脏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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