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韩信一进军营便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拉着李靖开始进行教学活动。“原本只想给你上理论课。”韩信领着李靖在军营熟悉环境,“不过现在理论结合实际,岂不是更好?”两人在军营中穿行,韩信随手拽住一个士兵问:“你是因为什么来当兵的?”那士兵一抬头,目光却稚嫩,正是十八九岁的年龄。他想了想,“我娘死得早,爹在前些年被楚国公拉来给宫里的贵人们修仁寿宫,也死了,底下只有一个弟弟,一个meimei。我一咬牙,过来当兵,为得就是那几吊钱的军饷……”“等等,”韩信面色阴沉,“楚国公害死了你父亲,你为什么还来给他打仗?”“因为……”士兵咽了咽口水,“楚国公每次对陷阵先登,还有克敌数多的士卒都发很多的赏钱,若是功劳实在大了,上报朝廷,说不定还能有个一官半职……”李靖突然打断他:“楚国公每次上阵前都要斩几百名畏敌不前的士兵,你不怕吗?”士兵认真地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不怕敌人,楚国公的刀就奈何不了我!”送走士兵后,韩信面色忽然变得很复杂。“原本我想教你为将之道。”韩信拔起营帐前的野草,“可是现在我忽然不知道从哪着手了。”李靖端详着韩信的面庞,想起后者为将时的许多逸事,至今仍在流传。韩信叹了口气:“你也别说我爱兵如子——这都是表面上的漂亮话,我又没有儿子,怎么就称得上‘如子’了?我现今只教你一条:军纪不论是严明或宽松,只一条,把士兵当人来看。但凡做到这一条,军心总是不易散的。”李靖本来想问他,对杨素的治军之道有何看法,可还是作罢了。或许这是谁也说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