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喊了些‘战后重建’的口号,她也确实做到了。对于任何一个政权来说,操弄时间都是必须的,她必须阐明自己所处的时代、所负的责任,才能向人们说明其所作所为有何伟大之处。”
阿拉明塔的目光定格在白马兰脸上,她带着笑意的、云淡风轻的神情中浮现出欣赏的情绪。据说瞳色越浅的人越能在黑暗中清晰视物,阿拉明塔淡金色的瞳孔波光粼粼,如晨曦下流淌的长河。
“参加竞选的那年我三十来岁,终于像你现在一样明白了些许道理。那时我已经意识到老特拉什本质上和齐格不是一类人,她们大相径庭。特拉什既不信奉强权,也不坐以待毙,她会采用暴力手段争取好处,维护权利,温柔地对待自己的社群,并与一切可联合的势力保持合作,哪怕她不认同她们,她从来不会要求其她人改变,她切实地做到了求同存异,非常英明。然而只有一个问题。”阿拉明塔缓慢地抬起食指,落在白马兰的方向,道“你。”
“我?”白马兰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她不仅不会因此而伤心难过地掉小珍珠,她还要用嘲弄的口吻戏弄阿拉明塔,“你也想被我妈妈收养吗?”
“收养你时距离老特拉什成为高山半岛唯一的教母已经五年了,在此之前,她早已是西瓦特兰帕集团的掌权人。她并没有被外界腐化,也没有在面对困难时献祭自己的姊妹,她看似无可挑剔,但仍然,你的出现让我注意到老特拉什的改变。在成为教母的多年以后,她不可挽回地产生助人动机过度的倾向,产生救世主情结。而这正是我不择手段将老特拉什挤出竞选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你认为你比我妈妈更适合成为高山半岛的独立区长。”白马兰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别扯有的没的。
“当然,这个我也承认。”阿拉明塔微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慈祥。确实,女人如果多长两条皱纹就是会看上去更有气场,白马兰同她对视,缓慢地抬起眉梢,通过表情的改变表达自己的疑惑。
“老特拉什认为自己对所有人都负有责任,当她身处于那个时代、那个位置,她又是个眼界开阔、胸襟广博的女人,她不得不这么想。可问题在于,乌合之众总是占了大多数,如果她永远对这些人负责,这些人就永远不会对自己负责,这是种一旦形成就难以改变的惰性思维,对于社会结构、政权体系的重塑将变得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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