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短暂的一时败走,也迟迟不曾迎来翻盘之机。
那些她战场上相交的故友,生死关上相持百回的知己,一个都没有杀回来。
边疆的月亮好似离她越来越远,只剩她一日日间靠着窗边垂首枯坐,甚至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她看着从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那个孩子每日伤痕累累地回来。
其实她有时会觉得不像话。
那么大点个小孩,怎么能那么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排斥。
于是也自觉地都从来不抬头看她,只是自己闷不做声地坐在角落里换一身是血的衣服。
她见过无数次旁人叫着他的名字捉弄他,他半点不在乎地点头应下。
她无意间参透其中意思那一日,愣愣地发呆了很久。
那个字被赋予的含义,不是出类拔萃的认可,不是超脱众人的期许。
只是单纯的,直白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