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师月卿眼角跳了一下,她身后女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堂堂周室太子,说的都是什么粗鄙之语!
他朝墙角站着的狱官瞥去一眼,不知为何,那位兵家弟子莫名心领神会,恭恭敬敬抬来一把椅子。
梅池春一撩衣袍落座,对刚才挨了他一脚的巫者道:
“死了没?”
那巫者满口鲜血,呛得直咳嗽。
“看来是没死,”梅池春收回视线,冷眼俯视着被十六条咒缚锁住的女子,“第一个跳出来,想必是你的忠仆,替你挨这一脚也算没踢错人。”
师月卿抿紧唇,无懈可击的温润面庞也冷下几分。
梅池春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脸上却浮现一种寒气四溢的笑容。
“接下来,我问你答,我没有你们敕命鬼狱那么多花样,手段比较糙,你若不答,或者我觉得你在说谎——我看这几个护着你的巫者也还挺眉清目秀的,楚人腰细,兵家弟子应该会喜欢。”
那几个巫者脸色霎时惨白,不自觉地提了提臀。
早听闻兵家军令森严,禁止女子出入,但也不能……也不能好男风吧!
师月卿嗓音冷淡:
“阁下想问珑玲姑娘的事,大可直言,何必羞辱人呢?”
“口蜜腹剑,巧言令色,一句话弯弯绕绕,藏八百个心眼,我平生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明明身陷囹圄,还能想办法打探到我就是太子姬弃的事,若是再给你点好脸色,只怕更要蹬鼻子上脸了,对吗,师姑娘?”
师月卿看着眼前这张笑里藏刀的模样,感觉到了一种同性相斥的厌恶。